2013年6月26日 星期三

淺談斯諾登一事


斯諾登來到香港,就似一頭被幾個獵人追捕的獵物逃到了此地,現在他離開了,獵人的目光也就不會放在這裏。

國家之間的鬥爭,我一般都不會多談,一來這其中大多都是無法證實的陰謀論,大家都不過是對各國之間的關係亂作猜測而己。二來這種國家與國家的對伇,雙方都會不擇手段,唯利是圖,毫無道義,醜惡不堪,彷彿別國國民並非人類一般。作為一個世界主義者,我對這種無謂的國家爭鬥實在深惡痛絕,但我也必須承認國家機器的力量實在非我等現時可插手,因此暫時我還是先針對人民與國家的抗爭。

當然我也會有自已一套簡單的說法:無論斯諾登為了理想抑或利益而揭發美國之惡行,從他揭密的一刻開始他要活下去就唯有依靠其它國家的保護。斯諾登來到香港尋求中國協助,結果談不來,中國不願收留他,但當然也不會幫助美國將其拘捕,於是斯諾登便繼續逃亡,找一願意保護自己的國家。我的說法淺白得很,卻不會傻得將人家「扮傻」當成「真傻」,以為斯諾登真的看中了香港的自由。

當中最好笑的還是愛國愚民的邏輯,斯諾登揭發美國惡行,所以他是英雄;但中國維權人士揭發中共的惡行,在他們口中又變成了賣國賊,完全是對人不對事。我一位朋友平日不支持我對抗政府的態度,也對中國維權人士不太待見,談起斯諾登卻說他認為斯諾登很是勇敢。奇怪的是,陳光誠逃亡到美國卻又不見他會說甚麼。

由斯諾登一事也可以觀出中國不欲與美國生起衝突的態度,當然也有可能不過是一合乎中國利益的外交策略。國家之間的關係,需要掌握各國大量的資訊方可作一推斷,實非我等能夠涉足。不過根據某些人的說法,蘋果日報作為「美國的喉舌」,理應不會報此新聞,這篇報導實在令不少人失望了。




2013年6月4日 星期二

今年的六四晚會


  我參與六四晚會,乃為反共,亦為普世民主,不是為了愛國。去年晚會,說到愛國的部份,我也是權當聽不見,不跟著喊就算了。但今年聽說以愛國為主題,著實有點令我受不了。

  有說此舉是為了與本土派割席,無論是真是假,本土派今年杯葛六四晚會,已為必然。然而每年這個時間都會有很多中產忽然民主,忽然六四,因為六四晚會是他們一個一表支持民主的心意而又無須經常走上街頭的途徑,他們不會捨得這難得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我不認為香港的民主力量還能夠讓本土派和國粹派如此揮霍。

  無論如何,香港人對六四晚會的定位相異,也造就了不少矛盾。有人說當聽到晚會的工作人員笑著對他說「下年見」,他只覺那些工作人員當這是例行工事。的確,如果從反共的角度看,這種「下年見」的態度無疑令人心寒。但若果那個工作人員只是當這是一場悼念晚會,那又不同說法了。

  每人對六四晚會都有自己的看法,所以去年我雖非為愛國而來,但也並非不能接受其愛國之呼聲。只是今年以愛國愛民為題,套黃子華的話來說,是太過肉麻。但我還是會去的,至少今年還會去,對我而言,大會的論述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六四晚會已成為反中共的一個重要標志。愈多人去,代表愈多人敢與中共對抗。


  當然,我亦同意悼念六四的話語權不應被壟斷於一個團體手中,尤其支聯會欲借丁子霖打擊木土派的那種專制排外的做法更令人厭惡。我反對本土派單單杯葛六四晚會,如上所說,六四晚會的意義並不僅僅在六四。然而若本土派能另起爐灶,延續六四晚會反共的作用而又拋棄愛國之包袱,我則極力支持。

2013年6月2日 星期日

反愚昧耶教徒,反耶教統統治世界,反盲目信神

 
  重開群組之初,曾經想過直接以反耶教為名作號召,拋棄原本那個冗長的名字。但最終我還是保留了「反愚昧耶教徒,反耶教統統治世界,反盲目信神」的三反旗號。

  之所以要強調「愚昧」耶教徒,乃因為我知道世上有很多真正「行公義,好憐憫」的耶教徒,畢生貢獻於傳教事業或爭取公義。他們以身作則,身教言傳,有別於某些以歪理謬論傳教和盲目不義地信教的耶教徒。我以為公義之念先於反耶,這種義士無論是否信徒都同樣值得尊敬,故特將兩者區分。

  下一句「反耶教統治世界」則用以補全上句的漏洞:就算所有耶教徒都如聖人一般,我都不希望一個虛構的宗教迷信在世廣傳,更不希望世界會重視中古世紀教會掌權的一幕。如果宗教是人類文明發展中的必然之惡,今日我們早已越過了無知迷信的階段。在西方信教比率徐徐下降之際,東方卻被耶教逐漸侵入,我們若不正視問題,恐怕終有淪陷之一日。

  最後一句「反盲目信神」並不限於耶教,更包括了所有鬼神之說。在邏輯上,一樣未被證實的物事不可謂存在,卻也不可謂不存在,故此鬼神是否存在應是未知。有人傾向相信神靈存在,亦有人傾向不信。一般而言,這種傾向並無大礙,因為我們不會以為自己的測就是被檢驗過的事實。然而當我們在毫無實證下確信某物事的存在,這就是所謂的迷信。因此,反耶教不一定就是無神論者非要證明世上無神不可,亦可以是不可知論者在迷信和斷拒之間尋找一理性的答案。

  在現實中,很多人並非因為信神而入教,透過家庭環境,社會環境或朋友邀請接觸耶教。尤其由朋友帶入教會的「耶教徒」,不少人開初是參與一些教會以歡鬆氣氛作招徠的青年聚會,隨時日增長而融入團隊之中,漸漸接受自己耶教徒的身份,然後在教徒身份及教中朋輩和長輩的壓力下「學習信神」。「學習信神」有別於逐漸了解耶教後信神,而是一個根本不信神或信仰薄弱的人學做一個標準的教徒而已。在這種壓力和情感下,他們信教並非理智的判斷。我不懷疑教會聚會中充斥著使人趨之若鶩的愛與關懷,然而正正因為如此,這些入教者的動機就更值得懷疑:他們到是因為信神所以入教,抑或因為入教所以信神?

  這些平日不讀聖經的「耶教徒」根本對耶教一知半解就糊里糊塗地信了神。因為不悉耶教和聖經,他們雖不盡信神,卻又比真正的信徒更難離教,因為他們仍然有自欺的空間。反而虔誠熱心的教徒因為熟讀聖經,又常思教義,反倒沒有這種自欺的空間,配上理智的思維,未必就不能察耶教的荒謬。故此那些並非真正信神的「信徒」大多只會疏於回教而鮮有離教者,反而熱心教徒離教的例子卻屢見不鮮。

  另外,因家庭和社會環境入教的教徒承受的壓力更大。由於長久處於宗教環境下,宗教已提升至社會規條的高度,他們不單需要有足以勘破宗教之荒謬的理智,更須有跳脫於社會規範的想像力和敢於將之打破的勇氣。尤其是家人均是教徒的耶教徒,其信仰甚至會影響其家庭關係。看似宗教自由,實質各種壓力及情慾早已影響了其判斷。至於為求心靈寄託而信神的人,其實是利用宗教而非真正信神,就更不值一提。

   當然,以上的情況並非必然,但從我知的耶教徒來看,這種因為種種因素入教而非真心信神的人不在少數。他們認同耶教,卻往往少看聖經,少守聖戒,但他們可能會積極參與教會活動。教會活動對其而言是一種輕鬆的途徑使其以為自己盡了一絲教徒的責任。當然最吸引的仍是聚會式活動所帶來的歡樂,這才是他們投入的主因。我並非說耶教不應舉辦投青年所好的活動,而是想強調很多人雖在教中,身為教徒,但其實無信神之心。

  至所以說這些人是盲目信神,一是因為他們在朋友、長輩或家人的壓力下蒙蔽了理智,以致人云亦云;二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信仰根本所知不多,即便是入教以後亦無探求之心,然而遭受他人質疑之時卻會盲目地為教辯護。正如上述所言,這種耶教徒對耶教甚至稱不上一知半解,正因如此,他們可以將所有無法解釋的矛盾歸咎於於自己的無知,繼續自欺及逃避而不正視他人的質疑。

  另一種盲目信神的形式則無關入教緣由,亦較為我們熟悉,即顛倒邏輯、漠視事實、愚昧無知的教徒。他們多數知識水平較低,又或缺乏邏輯思維,但同時非常虔誠,結果便很易成為以為地球只有幾千年歷史的激進教徒。這一類教徒我已多次撰文批評,在此就不多敍了。

  反盲目信神,其質非在反信神,而在反盲目,不過信神者多盲目而已。我等為破除迷思而反耶,自身更應引以為戒,莫要盲目反耶。共勉之。

二零一三年五月二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