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19日 星期四

初談七年之限


  判決一出,不知法治何價的愚民又有藉口自取滅亡,網上已見要求人大釋法之聲,愛港力藉外傭居港權一案發起遊行似在眼前。大眾均覺此決不公,因為常人判斷根本無須考慮法律條文,只須判斷領取綜援的七年之限合理或否。(當然,更多人只會在乎自己利益。)七年限制是否合理容後再談,本文先談法治問題。

   此案意在審批七年之限是否符合具憲法地位的基本法,唯政府一方竟以「節省開支」為此政策辯護,本就可笑之極,令人懷疑政府是否刻意敗訴。如果僅為區區「節省開支」就可違反憲法,特區政府他日是否又能以此為由宣佈立法會議員從此由政府任命以節省籌辦選舉所耗的開支?撤銷限制所引致的額外支出與違反憲法的代價相比,的確如法官所言「微不足道」。

  無論判決如何,誠如 Kenneth Lam 所言,此事並非法庭之過。法庭只會根據法律字眼作出判決,如同不帶感情的機器,無須思慮任何社會或政治因素,此乃司法獨立之基礎。唯若法律本身無理,法庭依照法律就會作出無理判決,禍害人民。唯一正途,應是修改基本法,奪回移民審批權,而非捨本取末,聲討法院,破壞法治之基。

2013年11月15日 星期五

一談電視發牌


  因為沒有實據,很多人仍然懷疑王維基不獲發牌是否政治決定,以為最多只能批評政府不願開誠佈公。然而謝偉俊改變立場後除了承認曾與中聯辦官員傾談外,還說了一句:「好多人以為梁振英獨斷獨行,事實上呢件事恐怕未必完全係香港呢邊獨斷獨行。」

  若此話非真,人稱「西環契仔」的謝偉俊為何要冒得罪中聯辦之險胡謅此話,我想不出。事實上,王維基都說港視不獲發牌與他在亞視工作期間之作為不無關係,我們立即可聯想到他在管理亞視時曾大放豪言,拒讓亞視淪落成中國的電視台。無論如何,發牌決定如牽涉王維基的個人言行,明顯已有政治成份。

  除政治原因外,我實在想不出港視在商業上對比獲牌兩台有何不足之處。政府過往一直透過各種渠道鼓勵王維基申請牌照,直到去年仍然強調發牌不設上限。就連為政府撰寫電視發牌顧問報告的顧問公司都苦思不解,批評政府歪曲報告原意,斷章取義,可見政府無法自圖其說,方要如此無恥詭辯。綜合各方,港視不獲發牌很可能是政治決定。其可能之大,已足使市民合理要求政府交出一個合理解釋。

  政府向人民交待,乃道義之舉。奈何香港政府並非民選,制度法規更縱容此非民選政府橫行無忌,妄作非為。只有愚民膚淺愚昧無法思考判斷,方以法律代替道義,以為合法即為合義,反之即為不義。他們眼界限於形式表面,只見政府交出「六頁解釋」,卻不知所謂解釋與廢話無異。更有愚民盲目擁護港共政權,聲言中共有權操控香港,即便此乃政治決定都無不妥之處。

  梁振英之無恥於其參選期間已是昭然若揭:明明政府文件紀錄他是僭建物業的首個買家,他卻謊稱僭建乃上任買家所作故此毫不知情;明明他人已用書信提醒梁振英申報西九比賽評審的利益,梁振英卻仍可報稱忘記申報。梁振英在參選期間被西九利益輸送醜聞纏身,政府拒絕公開有關文件,傳媒又多次引「消息人士」披露內幕消息,梁振英當時直問「政府消息人士是否等如政府」,又批評政府既可向傳媒「放料」就應向全民清楚交代,今日港視被拒發牌,梁振英之所作所為又與當日政府何異?然而一眾愚民盲目信任政府,對政府之無恥做法視若無睹。香港與其說是毀在港共政權手上,不如說是毀在香港愚民手上。

  要知香港民主未來,僅看看有多少人在網上支持港視,最後又有幾人走了出來發聲,已可窺知一二。要十多萬人為全香港百萬人爭取民主,香港最終淪陷,除了一句活該難道還有更貼切的說法嗎?

2013年10月16日 星期三

奴隸的要求


  奴隸竟向主子提要求。你說政府瘋了?不,我說你們瘋了。

  如果沒有溫習以致未能通過考核是活該;如果沒有認真工作以致丟失飯碗是活該;如果沒有好好努力以致最終失敗是活該,那麼沒有盡公民責任關心政治監察政府以致今日政府可以為所欲為,難道不是活該?我說過,我不會為香港人婉惜 —— 香港落得今日如此田地,本就是港人的愚昧無道所致。

  瀏覽網評,人人抱怨政府處事不公,卻沒有幾個願意在週未走出來。就如奴隸在暗底裏抱怨主子,卻從來不敢在主子面前顯露不滿。當社會充斥着如鄧紫棋般的愚民,處處維護政權,不敢得罪政府。遇上問題,就靠幾句「加油」自欺欺人,絕口不提政府商家如何橫行無忌,壓迫人民。對他們而言,政權不公,乃天公地義,蟻民所能做的,就只有逆來順受,在絕望中「加油」。但這些充滿「正能量」的話,倒是吸引了不少盲目的愚民朝拜在無公義的環境中那僅餘一點自欺的安穩,如昆蟲般爭相吸吮那鮮甜的花蜜。

  誠如某些網友所言,「香港電視」獲政府發牌,縱可提高香港電視劇的質素,卻不見得它在政治和經濟上會突破現有的媒體維穩格局,為人民發聲。相反,「民間電台」一直因為爭取大氣電波之開放而遭政府壓迫,卻無人關注。當然,王維基和其「香港電視」不能與「民間電台」混為一談,他有的是錢,自然更應受重視,對吧?

  幾年之間,不公不義之舉在香港隨處可見,黑白不分之言於媒體日日可聞,我等為之痛心疾首,心中抑壓久積不散。眼見幾名為公義而戰的義士一直不獲港人支持,我和他們同樣早已心灰意冷。今日港人竟似在為政府不公之事而驚訝,彷彿我與港人一直生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事至如今,睡醒的港人唯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裝睡當那政權的奴隸,一是站起來捍衛自己應有的權益。

2013年8月8日 星期四

再談林老師一事


  以說粗口為由批鬥林老師固然虛偽膚淺,某些家長會之謬論不在此一一辯駁,然而還有另一個支持警方之理由,以林超榮近日撰文所表逹之觀點為代表,細思之下,仍是形式表面之談。

  他們說,粗口還在其次,但林老師硬闖警方設立之禁區,便是無理取鬧之舉,例如林超榮就將之比作有人在電影拍攝期間闖入片場,擾人無比。

  問題在於,這種說法其實隱含了一個不符現實亦即錯誤的前題,即警察行動必然合理。如果我們假設警察行動必須合理之前題為真,禁區之設立便應是合理之舉,那麼林老師意圖干預或闖入,當然是無理取鬧。

  然而若果我們清楚當日事情之始末,當時警方將法輪功及青關會成員共同困在禁區內之舉,實在有違大眾常識:民眾糾紛,正常且合理之舉應是將之分隔,避免衝突。就以上週日支持林老師者及批評林老師者共聚一街時為例,警方為避爆發衝突,在兩方民眾之間築起鐵馬,又以人鏈阻隔雙方,但當日警方卻無此意,反而縱容青關會成員繼續遮擋及滋擾法輪功成員。

  我雖不悉法律,唯以理論事,將心比己,青關會此舉不但侵害他人言論自由,同時亦為擾人之舉,相信無人願意被人如此纏擾。因此,林老師當時質疑警方決定,實乃合情合理之舉,卻非無理取鬧所為。

  故以此為由支持警方,若非思想僵化,被社會主流價值洗腦,盲目相信警方行為必須合理、不容質疑,便是膚淺無知,不知事情始末就妄作論斷者。據我觀察,以前者居多,這也符合社會現況:大多數人只是社會主流價值之模印而無獨立思想,只能仰賴社會道德標準判斷一事之善惡對錯。社會如此,對於致力推廣理性思維者而言,卻是一種絕望的悲哀。

2013年6月26日 星期三

淺談斯諾登一事


斯諾登來到香港,就似一頭被幾個獵人追捕的獵物逃到了此地,現在他離開了,獵人的目光也就不會放在這裏。

國家之間的鬥爭,我一般都不會多談,一來這其中大多都是無法證實的陰謀論,大家都不過是對各國之間的關係亂作猜測而己。二來這種國家與國家的對伇,雙方都會不擇手段,唯利是圖,毫無道義,醜惡不堪,彷彿別國國民並非人類一般。作為一個世界主義者,我對這種無謂的國家爭鬥實在深惡痛絕,但我也必須承認國家機器的力量實在非我等現時可插手,因此暫時我還是先針對人民與國家的抗爭。

當然我也會有自已一套簡單的說法:無論斯諾登為了理想抑或利益而揭發美國之惡行,從他揭密的一刻開始他要活下去就唯有依靠其它國家的保護。斯諾登來到香港尋求中國協助,結果談不來,中國不願收留他,但當然也不會幫助美國將其拘捕,於是斯諾登便繼續逃亡,找一願意保護自己的國家。我的說法淺白得很,卻不會傻得將人家「扮傻」當成「真傻」,以為斯諾登真的看中了香港的自由。

當中最好笑的還是愛國愚民的邏輯,斯諾登揭發美國惡行,所以他是英雄;但中國維權人士揭發中共的惡行,在他們口中又變成了賣國賊,完全是對人不對事。我一位朋友平日不支持我對抗政府的態度,也對中國維權人士不太待見,談起斯諾登卻說他認為斯諾登很是勇敢。奇怪的是,陳光誠逃亡到美國卻又不見他會說甚麼。

由斯諾登一事也可以觀出中國不欲與美國生起衝突的態度,當然也有可能不過是一合乎中國利益的外交策略。國家之間的關係,需要掌握各國大量的資訊方可作一推斷,實非我等能夠涉足。不過根據某些人的說法,蘋果日報作為「美國的喉舌」,理應不會報此新聞,這篇報導實在令不少人失望了。




2013年6月4日 星期二

今年的六四晚會


  我參與六四晚會,乃為反共,亦為普世民主,不是為了愛國。去年晚會,說到愛國的部份,我也是權當聽不見,不跟著喊就算了。但今年聽說以愛國為主題,著實有點令我受不了。

  有說此舉是為了與本土派割席,無論是真是假,本土派今年杯葛六四晚會,已為必然。然而每年這個時間都會有很多中產忽然民主,忽然六四,因為六四晚會是他們一個一表支持民主的心意而又無須經常走上街頭的途徑,他們不會捨得這難得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我不認為香港的民主力量還能夠讓本土派和國粹派如此揮霍。

  無論如何,香港人對六四晚會的定位相異,也造就了不少矛盾。有人說當聽到晚會的工作人員笑著對他說「下年見」,他只覺那些工作人員當這是例行工事。的確,如果從反共的角度看,這種「下年見」的態度無疑令人心寒。但若果那個工作人員只是當這是一場悼念晚會,那又不同說法了。

  每人對六四晚會都有自己的看法,所以去年我雖非為愛國而來,但也並非不能接受其愛國之呼聲。只是今年以愛國愛民為題,套黃子華的話來說,是太過肉麻。但我還是會去的,至少今年還會去,對我而言,大會的論述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六四晚會已成為反中共的一個重要標志。愈多人去,代表愈多人敢與中共對抗。


  當然,我亦同意悼念六四的話語權不應被壟斷於一個團體手中,尤其支聯會欲借丁子霖打擊木土派的那種專制排外的做法更令人厭惡。我反對本土派單單杯葛六四晚會,如上所說,六四晚會的意義並不僅僅在六四。然而若本土派能另起爐灶,延續六四晚會反共的作用而又拋棄愛國之包袱,我則極力支持。

2013年6月2日 星期日

反愚昧耶教徒,反耶教統統治世界,反盲目信神

 
  重開群組之初,曾經想過直接以反耶教為名作號召,拋棄原本那個冗長的名字。但最終我還是保留了「反愚昧耶教徒,反耶教統統治世界,反盲目信神」的三反旗號。

  之所以要強調「愚昧」耶教徒,乃因為我知道世上有很多真正「行公義,好憐憫」的耶教徒,畢生貢獻於傳教事業或爭取公義。他們以身作則,身教言傳,有別於某些以歪理謬論傳教和盲目不義地信教的耶教徒。我以為公義之念先於反耶,這種義士無論是否信徒都同樣值得尊敬,故特將兩者區分。

  下一句「反耶教統治世界」則用以補全上句的漏洞:就算所有耶教徒都如聖人一般,我都不希望一個虛構的宗教迷信在世廣傳,更不希望世界會重視中古世紀教會掌權的一幕。如果宗教是人類文明發展中的必然之惡,今日我們早已越過了無知迷信的階段。在西方信教比率徐徐下降之際,東方卻被耶教逐漸侵入,我們若不正視問題,恐怕終有淪陷之一日。

  最後一句「反盲目信神」並不限於耶教,更包括了所有鬼神之說。在邏輯上,一樣未被證實的物事不可謂存在,卻也不可謂不存在,故此鬼神是否存在應是未知。有人傾向相信神靈存在,亦有人傾向不信。一般而言,這種傾向並無大礙,因為我們不會以為自己的測就是被檢驗過的事實。然而當我們在毫無實證下確信某物事的存在,這就是所謂的迷信。因此,反耶教不一定就是無神論者非要證明世上無神不可,亦可以是不可知論者在迷信和斷拒之間尋找一理性的答案。

  在現實中,很多人並非因為信神而入教,透過家庭環境,社會環境或朋友邀請接觸耶教。尤其由朋友帶入教會的「耶教徒」,不少人開初是參與一些教會以歡鬆氣氛作招徠的青年聚會,隨時日增長而融入團隊之中,漸漸接受自己耶教徒的身份,然後在教徒身份及教中朋輩和長輩的壓力下「學習信神」。「學習信神」有別於逐漸了解耶教後信神,而是一個根本不信神或信仰薄弱的人學做一個標準的教徒而已。在這種壓力和情感下,他們信教並非理智的判斷。我不懷疑教會聚會中充斥著使人趨之若鶩的愛與關懷,然而正正因為如此,這些入教者的動機就更值得懷疑:他們到是因為信神所以入教,抑或因為入教所以信神?

  這些平日不讀聖經的「耶教徒」根本對耶教一知半解就糊里糊塗地信了神。因為不悉耶教和聖經,他們雖不盡信神,卻又比真正的信徒更難離教,因為他們仍然有自欺的空間。反而虔誠熱心的教徒因為熟讀聖經,又常思教義,反倒沒有這種自欺的空間,配上理智的思維,未必就不能察耶教的荒謬。故此那些並非真正信神的「信徒」大多只會疏於回教而鮮有離教者,反而熱心教徒離教的例子卻屢見不鮮。

  另外,因家庭和社會環境入教的教徒承受的壓力更大。由於長久處於宗教環境下,宗教已提升至社會規條的高度,他們不單需要有足以勘破宗教之荒謬的理智,更須有跳脫於社會規範的想像力和敢於將之打破的勇氣。尤其是家人均是教徒的耶教徒,其信仰甚至會影響其家庭關係。看似宗教自由,實質各種壓力及情慾早已影響了其判斷。至於為求心靈寄託而信神的人,其實是利用宗教而非真正信神,就更不值一提。

   當然,以上的情況並非必然,但從我知的耶教徒來看,這種因為種種因素入教而非真心信神的人不在少數。他們認同耶教,卻往往少看聖經,少守聖戒,但他們可能會積極參與教會活動。教會活動對其而言是一種輕鬆的途徑使其以為自己盡了一絲教徒的責任。當然最吸引的仍是聚會式活動所帶來的歡樂,這才是他們投入的主因。我並非說耶教不應舉辦投青年所好的活動,而是想強調很多人雖在教中,身為教徒,但其實無信神之心。

  至所以說這些人是盲目信神,一是因為他們在朋友、長輩或家人的壓力下蒙蔽了理智,以致人云亦云;二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信仰根本所知不多,即便是入教以後亦無探求之心,然而遭受他人質疑之時卻會盲目地為教辯護。正如上述所言,這種耶教徒對耶教甚至稱不上一知半解,正因如此,他們可以將所有無法解釋的矛盾歸咎於於自己的無知,繼續自欺及逃避而不正視他人的質疑。

  另一種盲目信神的形式則無關入教緣由,亦較為我們熟悉,即顛倒邏輯、漠視事實、愚昧無知的教徒。他們多數知識水平較低,又或缺乏邏輯思維,但同時非常虔誠,結果便很易成為以為地球只有幾千年歷史的激進教徒。這一類教徒我已多次撰文批評,在此就不多敍了。

  反盲目信神,其質非在反信神,而在反盲目,不過信神者多盲目而已。我等為破除迷思而反耶,自身更應引以為戒,莫要盲目反耶。共勉之。

二零一三年五月二十九日


2013年5月21日 星期二

反耶教自白

 
  時至今日,我己寫過不少文章揭示耶教的荒謬,駁斥了不少一般傳教士誤導大眾的說法,又詳述了部份耶教徒如何移動他們的龍門來自圓其說,最近更列舉出大多耶教徒視而不見的荒謬經文。不過我畢竟未經歷過教會生活,其內部的黑暗只能轉借離教朋友的經歷,有機會再作分享。

  一直分享反耶資訊,自是希望未入教的朋友不受誤導,信教以前能夠三思,最好就當然是幫助教徒破除迷信,重拾理性。遺憾的是,多年以來我只曾成助幫助一個本就受不了耶教種種謬論的朋友下定離教的決心,這實在不能說是成功。大多數人就算是糊里糊塗地入了教,後來不再相信,都會盡量避免與其衝突,有些更因不捨教中朋友或教會生活而自欺欺人。

  一般如我勸人離教的人,都會被耶教徒視為魔鬼。不過這也是他們最後的技倆,因為耶教根本無法回應我們的質疑。這種因人廢言的逃避手段我們早已習以為常,不足見怪。無論是網上討論中亂扣反中亂港或五毛帽子,抑或耶教徒將所有異見者打成魔鬼,都是低俗無理的手法。

  耶教徒之所以無法回應他人的質疑,乃因為耶教根本就建基於假設之上。要設法讓人相信一件毫無實證的物事確實存在,自然唯有說得天花亂墜,歪理百出。就如我設法引用《蝙蝠俠》的內容去說服你蝙蝠俠確實存在一樣,陷入循環論證的誤區根本在所難免。而為了建構一個現實不可能存在的全能全善全知的形象,耶教徒亦無可避免要以雙重標準忽視所有現實和認知的衝突,不斷放大有利自己的巧合,例如將祈禱後出現的好事歸緒於上帝,另一方面忽略所有沒有實現的禱告。實際上,無神論者根本沒有責任證明神靈之不存在,需要提出證據的應是認為其存在的一方,否則我們的科學雜誌大概每期都可以有成千上萬的新發現。

  沒有證據,也許仍然不能說其不存在,但也不可能堅信其存在。

  按理說,作為一個不可知論者,就算我反對迷信,亦無理由如此堅信耶教乃謊言。但若果作一番膚淺的推論:有神抑或無神的機率各佔一半,那麼耶教要在各個自稱擁有神蹟和感通的宗教之中脫穎而出,至少還要在這一半的基礎上乘以千份之一,再觀乎耶教種種由異教轉接而來的習俗及傳說,如果今日的人視希臘等神話為荒謬不實的神話故事,我想不出耶教與它們有何分別。當大洪水的故事在當時的宗教中如此普遍、具類似特徵的「救世主」也出現在各個宗教、異教傳來的復活節、加上太陽教的聖誕節,耶教只不過將當代宗教東揍西拼的其中一個宗教而已。如此複製他人的宗教,有可能是真的嗎?

  有些人說耶教如何幫人重獲新生、釋放心靈,其實我從來沒有否認耶教的作用。然而一件物事,虛假就是虛假,不會因為其有利於世人而變得真實,真實的事,亦不會因為其醜惡而變得虛假。我執著的是其真假,而非其善惡好壞。我追求的是真理,不是安逸。

  正正因為這種執著,使得別人不解,我不信耶教也就罷了,別人信與否與我何干?何須冒得罪人之險如此公開激烈地反耶?正如尼采自問:「我們要求的是甚麼?休息抑或幸福?不,除了真理外甚麼也沒有,不管那是惡也罷,可怕的事物也罷。」你如果期望你的靈魂能獲致和平的幸福,你得信奉。如果你是真理的信徒,你得思索。

2013年5月14日 星期二

又有誰喜歡政治呢?


  泛民不肯拉布,卻又反對剪布。梁振英說市民向他反映不解泛民之作為,這是意料中事,容我武斷地設想,一個能夠理解泛民的市民,想必也不屑與你交談。但梁振英偏要畫蛇添足,說自己也不明白。這就只有兩種可能:你要不是扮作與市民同仇敵概,要不就是你的智慧根本不足勝任特首。當然還有第三種可能,就是前面兩者皆是答案。

  泛民的詭異行為,大概也只能有兩種原因,一是泛民認為拉布是義舉正道,卻沒有承擔惡名的勇氣;二是泛民其實不認同拉布,純粹因為建制派要剪布而盲目支持。無論是那一種原因,泛民無非是想保住溫和民主派市民的支持,這塊餅雖說是愈剩愈少,但始終也不能就此放棄,尤其民主黨如今已無退路可言。

  然而我最念念不忘的,還是港人的取態。你可以問問反對拉布的市民,我深信,至少有一半人不知道拉布四人是了甚麼而拉布,九成人不知正反的理據。總之,政府說拉布拖累香港,他們就反對拉布。

  香港人呀!領匯上市當年,反對領匯的鄭經翰變成過街老鼠,如今人人視領匯如惡魔。兩鐵合併當年,已有議員提出可加可減機制只會帶來加價惡夢,想當然耳,政府和建制派指控他們是阻礙社會發展的搗亂份子,今日人人卻埋怨港鐵貪得無厭。到了高鐵一役,反對者又被說成是為反而反,在建制派護航下通過了方案,到最近又發現問題接腫而來。香港人呀!難道你們就沒有汲取過一絲教訓?

  我知道你們討厭政治,但又有誰喜歡政治呢?沒有人喜歡工作,但為了維生我們不得不工作。同理,沒有人喜歡政治,但為了自己的利益,能不能請你關心一下政治?

  這番話,坦白說,實在不願說出口。我素來只以道德為號召,不屑以利誘迫,然而香港如此境況,愛惜自己的羽毛,似乎已成為一種奢侈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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